七元

【堂良】那年十八(下)

新手写文,不喜勿喷

时间线不严谨

现实向,纯属个人脑洞

勿上升正主

各位见谅我幼儿园的文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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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指路:    《【堂良】那年十八(上)》 

中上篇指路:《【堂良】那年十八(中上)》 

中下篇指路:《【堂良】那年十八(中下)》 



孟鹤堂赶到办公室时,只有高老师和刘子涵在,他见刘子涵一脸的伤,眼睛肿得睁不开,胳膊上包着纱布,正当他疑惑时,刘子涵把昨天整个打架事件的经过说了个明白,他才意识到是自己错怪自家小孩了。


刘子涵问他,“周航昨天也受伤了,没事吧。”


孟鹤堂从一进门听到真相,心口就一直续续的疼。他竟未发觉小孩受了伤,只懊悔自己怎就不分青红皂白,仅凭他人的一面之词,出手罚了他,不信任他,他想自家小孩现在应该难受委屈死了,怕对他这个孟哥也失望了吧。


孟鹤堂惦记着还在家里罚跪的小孩,火急火燎地开车回家,中途连打了好几个电话,都是无人接听,他心里急得不行。


周航跪的辛苦,早就已经没了跪姿,只跪坐在地上,身体歪靠在墙面,他几次想尝试起身,奈何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,只跌坐在地上。末了,他感觉一阵冷一阵热,浑身也疼得难受,渐渐地没了意识,昏睡过去。


孟鹤堂赶回家时,就看到书房里这一幕,他大跨步走到小孩跟前,看着眼前的小孩面色苍白,满脸的细汗,还穿着走时一身学蓝大褂倚着墙瘫坐在地上。


他抬手试了试周航的额头,触手温度极高,又唤了两声航航,也没听人回应,孟鹤堂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,想要半抱半托的把人扶起来,可大抵是不小心碰到伤处了,怀里的人哼唧唧了一句疼,惹得孟鹤堂鼻头发酸,他一手摸着小孩的头,声音轻轻柔柔地哄着,“航航乖,我们去医院上了药就不疼了。”


小孩现在浑身是伤,又加着他身量重,孟鹤堂一人弄不动周航,只好打电话找烧饼求助。烧饼今天没有场,只听他这个师弟电话里要他赶紧过来一趟,说周航被他弄病了,电话里急得能听出哭腔来。


他俩小心翼翼的把小孩安顿在后座,烧饼开着车载着他火速赶往医院,后座躺在孟鹤堂怀里的小孩俨然已没了意识,只嘴里喃喃地说着胡话,偶尔蹦出一两句整话来,全都是“孟哥,我错了。孟哥,别不要我。”


孟鹤堂听着心里难受的不是滋味。


到了医院,医生一个劲儿的埋怨家属,怎么烧成这样才送过来,而后又看到一身的伤,合理怀疑是不是遭了家暴。孟鹤堂只是低低的语气说不是。


几个人轻手轻脚的给小孩解了身上的大褂,后背全是一条条破了口的红棱子,膝盖也红肿不堪。最严重的还是左上臂的伤,因一直未得到处理,整个伤处出现淤斑血肿,索性还未造成骨头错位,再严重些怕只能做手术打钢板了。


孟鹤堂一看到小孩身上惨烈的伤,纵是伤成这样也不吭声,即便错不在他,却也在昏睡时一个劲儿喃喃道歉,一想到这些孟鹤堂便心疼的难受。


医生先给周航左臂打上石膏固定住,然后又给他后背上药,饶是动作轻柔,可到底还是太疼了,让昏睡中的小孩连连呜咽,孟鹤堂只一手握住小孩的手,眼圈泛红,又拂上小孩的脸,声音染了哭腔,温柔哄到:“航航乖,再忍忍,就快好了。”后来他自责道,自己怎就舍得下心动了这般狠手。


烧饼一直在医院忙前忙后的,孟鹤堂的心思只顾得上自家小搭档。他走时说,有事跟哥哥说,等小孩醒了好好安慰安慰,又说搭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。


周航反反复复的烧了一宿,在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转醒,孟鹤堂看小孩醒了,伸手抚上小孩的头,不再烧了,然后又接了杯水喂小孩喝下。


周航哑哑的唤了声“孟哥”。


“哎,疼不疼,是不是很难受?”


小孩摇摇头,“孟哥,我错了。”


孟鹤堂听到小孩刚醒就道歉,便红了眼眶,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脑袋,只说:“航航,你没错,是孟哥错了,孟哥不该错怪你,是孟哥不好,让我们航航受委屈了。”


“孟哥,你都知道了?”


“嗯,知道了,知道了我们家小孩的勇敢。”


随后孟鹤堂开口又说,“航航,你怪我吗?”


“嗯?怪你什么?”


“怪我这做哥哥的没护好你,还得让你吃委屈受苦。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怎么向师傅交代,怎么向你父母交代。”


“孟哥,你不用自责,我从来都没怪过你,只是当时稍微有点点伤心而已,觉得你不信任我,可我确实也做错了,没能信任您。况且我也没什么事,你瞧,我好的很呢,过不了几天我就能活蹦乱跳的。”


说罢,周航就要起身。孟鹤堂赶紧把他按回去。


“小祖宗,可别乱动,你这胳膊伤的这么严重,日后还想不想弹三弦儿了。”


小孩咧着嘴笑笑。


他家的小搭档向来这么懂事,“不过,这次你是真的做错了。航航,我们是搭档,搭档之间就该相互帮衬,以后再遇上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,要跟我说。”


小孩眼圈泛红的点点头,糯糯的叫了声孟哥。


“好了。”孟鹤堂手拂上小孩的头,“下次可不许这样了,看你这个样子,我心疼。”


小孩乖乖的点点头,又说“孟哥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

一句话又惹得孟鹤堂鼻头发酸,这么懂事的小孩怎么不叫人心疼。


半晌他说道,“饿了吧,想吃什么,孟哥去买。”


“驴肉火烧。”小孩嘿嘿的笑笑,他也露出了一个笑。


那次周航养了三个月才算是彻底好利索,孟鹤堂自己罚的人,自然是要自己贴心尽力的照顾着,好了之后的周航竟比之前还要胖上个几斤。


而这件事的处理结果,吴栋因打架斗殴,被传习社开除。


好像从那以后,他俩越来越默契,后来周航也拜了师,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小师弟。小哥俩台上也有了自己的风格,愈发的稳当。




下午节目开录,还算顺利,周九良这次录节目交到不少圈外好友,晚上他新认识的一众好友都来给他庆生,他心里开心极了,也感动极了。整个人都撒了欢,活脱脱的像只闹腾的橘猫。


生日会结束后,周九良把一张生日照发给了孟鹤堂。


孟鹤堂看到在心里感慨自家小孩真的是长大了,也交到了新的好朋友,看到他们待小孩这么好,也不怕他在外面受委屈了。


彼时二十八岁的周九良,总会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周航,那个为了热爱而坚持不懈的周航。


他心里揣着对相声的一腔热血,和孟鹤堂一同在相声的道路上,深一脚浅一脚的蹚着,到如今总算是熬出了头。但周九良心里永远都忘不了寂寂无名的那段时光,那段同孟哥一起为了热爱而努力的日子,虽然现在他俩因各自工作繁忙,鲜少在一块说相声,但他永远都会站在他孟哥身边,说好每一场相声。


他相信,他孟哥也是同他这般想法。


他俩都是彼此的例外。


而他俩也从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搭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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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完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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